【凌李】事到如今（11）
事到如今（11）
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凌远让李熏然去洗澡，他有那么一点洁癖，虽说刚才李熏然并没有吐在身上，但他还是有点受不了。
李熏然乖巧地应了，还没等凌远找出睡衣，他已经进了浴室关上了门，很快就传出哗哗的水声。凌远想想还是算了，反正里面有浴巾，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太矫情。
可是李熏然一进去就是十多分钟，水声根本没停过，凌远越等越着急，越想越不对劲，在门口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一时情急伸手就扭开了浴室门。
只见李熏然衣服整齐地站在浴缸里，水龙头打开着，喷出来的水打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而他倚靠在侧面的墙壁上，呆呆的一动不动。
凌远一个箭步冲进去把人捞出来，入手一片冰凉。他拍拍李熏然满是水珠的脸，“李熏然！李熏然！”
好几声后，后者困倦地睁开眼睛，一脸迷糊。
“嗯～～”
“你在做什么？不是让你洗澡吗？”
李熏然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凌远没法子，只好亲自动手，把湿衣服扒了，再开了热水，把人草草冲刷了一遍，拿个大浴巾裹了搀到外面的沙发上。
如此折腾一番凌远满身又是汗又是水，当下也进浴室冲了个战斗澡，出来才发现李熏然就这样裹着浴巾在沙发上睡着了，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小水珠。
凌远觉得头都疼了，又过去把人推醒，哄着穿上睡衣，牵着进了卧室坐在床边，拿毛巾把头发擦个半干，再用电吹风缓缓地给他吹头发，柔软的头发丝滑过凌远的手掌，挠得他痒痒的。
这就是个祖宗啊，凌远认命地想。
虽然前一晚喝到几乎断片，第二天早上李熏然还是在六点半钟按时醒来，才睁开眼睛，一阵像是针扎似的疼传来，他抱着头就呻吟起来。好半晌，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已置身于一个陌生而整洁的房间里。
他懵了，搜肠刮肚想自己究竟去了哪儿，然而没有结果，他捧着头打开了房间门。
客厅如同房间一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黑白两色的家具彰显了主人的品味，他环顾四周，真的没有印象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醒了？起来吃早餐吧。”
李熏然回头，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的凌远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两个碟子。
李熏然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头痛都忘了大半，嘴巴张成一个“O”形，半天合不起来。
“有这么惊讶吗？不认识我了？”凌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凌……凌远长……”李熏然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你家？我怎么会在这儿？”
“拜某只小醉猫所赐呗！”
“啊？”
“别啊了，赶紧去洗一下过来吃饭！”
一听到吃李熏然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连头都觉得没那么疼了，大踏步冲向浴室。
一顿早餐换回了凌远和李熏然的邦交，尤其是回到刑警队之后，听到江宁说自己昨晚喝多了，家里又没人，凌远好心把自己拎回家照顾了一个晚上，李熏然思忖再三还是给凌远发了一条微信表示感谢。
凌远依旧回得很快但很简单，李熏然想想觉得之前可能真是自己矫情，没准这是凌远的风格呢！
李局长从外市回来后，又给李熏然打了个电话，除了问他情况怎么样之外，特地叮嘱他一定要亲自感谢凌远。
李熏然没想到他喝个酒居然闹到人尽皆知，这会儿也不敢顶嘴，唯唯地应了之后，想了一下又给凌远发微信。
“凌院长，什么时候方便请你吃个饭？”
“？”
“感谢你昨晚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
“明天。”
“那行，到时候再联系。你先忙吧，不打扰你了。”
“好。”
放下手机，李熏然松了一口气，真的，他不知道这份紧张感从何而来，可是他每次和凌远对话都觉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总之就是各种不自然。
但是人家凌院长明明温文有礼落落大方啊！
李熏然拍拍自己的头，宿醉的感觉真是难受，好半天都觉得清醒不过来。
那边厢，凌远可以肯定，请他吃饭绝对不是李熏然的本意，虽然接触不多，但他也分明能感觉到李熏然对他所保持的距离感。
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自问待李熏然还算是比较亲切吧，可是李熏然见他跟老鼠见猫似的。
后来在一起之后某次他终于忍不住问李熏然，没想到那小孩儿一听就炸毛了，跳起八丈高。
“什么？老鼠？你才是老鼠，你全家是老鼠！”
“行行行，你是猫，你是猫行了吧？”凌远从善如流地安抚着，摸着那头不服的小卷毛。
“哼！”许是被摸得舒服了，那喵低下他高傲的头，慵懒的趴在他的腿上，没多久就眯着眼打起了小呼噜。
小奶猫！凌远在心里想，忍不住凑上去在鼻头琢了一下。
这些都是后话。
总之凌远觉得心情很好，工作起来特别的得心应手，就连韦三牛都忍不住在午饭的时候跑来，观察他的言行举止。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韦三牛瞪着他看了好几分钟，“凌远你直说吧，到底出了啥事儿？”
凌远望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搭理的欲望。
韦三牛也不恼，就坐在他对面，一口一口吃着饭，场面就这样安静下来，待吃了大半，突然又冒出一句。
“跟那个警官李熏然有关吧？”
凌远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哪那么多话呢？你闲着是吧，明天给我上两台手术吧！”
“哎别——不带这样的哈——”韦三牛惊得蹦起，抱着饭盒夺门而去。
第二天下午，凌远在下班前接到李熏然的微信，说有个紧急出警，晚饭要改期。
凌远回了个“好”之后，想了想，把原本收拾好的文件又重新拿了出来。
不过想吃个饭，还真是好事多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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