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事到如今（1）
1.关于本文：一个关于凌远和李熏然的故事，2016年送给自己的礼物。
2.关于作者：时而亲妈，时而后妈，偶尔勤快，常常懒惰，喜怒无常，悲喜难测。
3.私设很多，配角也很多，剧情可能仍然推进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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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1）
李熏然一直以为，他与凌远在第一医院的偶遇，是他俩的第一次见面。
虽说市刑警队的医疗定点单位是第一医院，但是平时他们都很少光顾。刑警这行本身就属高危行业，队里也设了医疗室，一些小伤小病通常都队内自己解决。工作忙得要死，没事谁愿意跑医院光排队就要折腾大半天啊。
唯一例外的是每年的体检，因着刑警队的特殊性质，第一医院特地给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距离限期还剩下五天的时候，还有八个人没有去。左催右催，再搞定六个。
剩下副队长李熏然和他下面一个小组的江宁。
体检科的护士长很头疼，眼看着期限就要到了，她只好再打了个电话到刑警队。
接电话的是信息组的小金，一听就知道是啥事，同类电话她这几天接了十八个，放下电话就去敲局长办公室的门。
过去四天，她充分发挥了自己队内一枝花的优势，顺利督促六个队友去体检。李熏然和江宁先是外出不在，回来之后也是忙得天昏地暗，每次她去催都只换来一句“知道了”，这对她队宠身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反正这事她说了不算，她去找说了算的人去。
李熏然伏在在他的办公桌上，江宁在另一头，他们这次带回来一大叠资料和证据，每一份都要仔细查看和核对，连续奋战了两三天，两个人的眼眶里都布满了血丝。
局长，也就是李熏然他老爹一个电话打过来，命令他去体检，立刻，马上，顺便捎上江宁。
李熏然想拒绝的，抬头看到江宁，原本精力充沛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如今睁着一双兔子眼睛，精神萎靡。
他放弃了继续工作的念头，做他们这行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眼下肯定不是最佳状态，出去转一圈更有利于恢复。
他从桌上捞起手机，顺便抓过搭在椅背的外套，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有他李熏然，队宠的位置会是旁人吗？
偶尔的一点小张扬，让向来以沉稳著称的副队长平添了几分可爱，偶尔为之，不能多，这才叫“神来之笔”。
在被惊扰了的起哄声夹杂着花痴的尖叫声中，李熏然像拎小鸡似的把江宁从座位上拎走。
工作日的第一医院永远是人山人海门庭若市，李熏然在踏入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和江宁找个小饭馆吃顿好的，然后再回警队继续工作。
幸好他们的体检是早就挂好单的，他挤到咨询台，问清了体检中心的位置。咨询台的小护士一听他们是市刑警队的，简直跟见到亲人一样，护士长老早就打电话下来通知了，赶紧分了一个人，领了他们往六楼走。
原来在咨询台挤着等着问询的病人家属有点不乐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其中一两句声音大点透了出来。
“不就是警察嘛，瞧瞧那阵势！”
“这医院的人都这样，狗眼看人低！”
江宁毕竟年轻，有点沉不住气，两眼一瞪就想还口，李熏然看得真切，一把拽住他。
这边厢李熏然以副队长及前辈的身份向江宁重申组织纪律劝他不要冲动，另一边厢人群中发生了一些骚乱，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抓小偷！”
原先还拉着江宁循循善诱的李熏然耳朵尖，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一个转身已经挤向骚乱的中心。
人群里，突然发生了变故，众多候诊的病人和家属都有点茫然失措，见两人扭在一起纷纷避让出一块空地来，正好方便了李熏然。
“不许动，我是警察！”
扭打中的两人当中有个块头比较大，浓眉大眼的显得有点凶恶，正好把人压制在地上，回头冲着李熏然大声喊道：“警察！他是小偷！”
李熏然一个箭步上前，掏出手铐把人铐上。那人看上去瘦弱斯文，这会儿突然也喊了一句：“他是号贩子！”
喊抓小偷的时候围观群众还没太大反应，这会儿喊号贩子人群就开始再次骚动起来，望向李熏然的眼光也有了变化。
李熏然还没来得及安抚群众，身后传来一把低沉却严厉的声音。
“谁敢在我的医院里卖号！”
他扭转头，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赶了过来，最前面的一个人正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他，微微皱起眉头，面若寒冰。
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凌远。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在他的记忆里，凌远的形象特别高大，像一座伟岸的山峰。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一直是以一种仰视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人。
但是眼下，他有点好笑的望向凌远。
“他就算是号贩子，也是偷窃受害人，我国法律没有一条说号贩子被人偷了东西就该忍着。”
医院的保安带着辖区的片警也赶来了，把两个人都带走，凌远身后的几个医生配合着保安疏散拥挤的人群。
凌远盯着眼前的人，一言不发，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来。
李熏然刚才完全是条件反射的答了一嘴，眼下开始觉得有点尴尬，正好看到战战兢兢的护士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江宁，赶紧窜到两人身旁。
小护士怯怯的喊了声：“凌院长……”
换来凌远大手一挥，她才领着两人挤出犯罪现场。
由于护士长的安排，李熏然他们的体检一路绿灯，不到三十分钟就搞定了，加上刚才在大堂耽搁的二十分钟，前后不到一小时。李熏然去交体检表的时候，还招来护士长的一双白眼。
“多大点儿事啊，老是让别人催，现在不是我们耽误你工作，是你们拖着让我们交不了差！”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护士长您最好了，就原谅我一次嘛！”
李熏然果然不愧是中老年妇女之友，仗着自己的一副好皮相，三两句话就把护士长哄得转怒为笑，顺带勾得护士站一众小姑娘春心荡漾。
偏生他还不自知，靠在柜台前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却不料已经完完全全落入走廓尽头拐角处那人的眼中。
你在柜台前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别处看你。你以为只是偶然相遇，其实已经点燃了别人的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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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不写长文，去年饭上楼诚之后，第一次打算在这里写长篇，希望能写完，我会努力。
加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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